一五五九年,包含了多数意大利城邦,教宗国,西欧各国以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哈布斯堡·瓦卢瓦战争已经完全呈现了战争的乏力之势。
甚至在这敷衍的战局下,没过几个月就最终以《卡托·康布雷西合约》落下了战争最后的帷幕。
战争总是带着附属的伤亡,也带着一票人的盛荣富贵,有胜利者,自然就有落败者。
就像是位于古罗马西西里岛下幽邃的海溶洞穴中,集狼狈于疯癫于一身的逃亡将军,乔纳斯·布兰达跪拜在一座散发着诡异光彩的原生水晶簇前拼命地大声嘶吼着
“达芬奇,不愧是皮耶罗·达芬奇亲...这就是艺术的最佳展现,这就是超越时代,超越....超越人类的作品!”
就像是参拜最古的信仰一般,布兰达摘下染血的钢盔,癫狂的人性致使其瞳孔无法有效的聚拢,疯狂抽搐的黑色瞳仁倒映着水晶诡异的光芒。
“我将我的血,我的肉肢,精神,甚至灵魂!献给你!”
布兰达用手中的弯刀,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割扯着大腿,手臂,甚至肚腩上的肌肉,撕裂的红色宛如突然爆发的浪潮遮盖住了水晶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感受到了跪在他面前之人的生命即将流逝,那光芒慢慢完全集中在布兰达扭曲的脸庞之上。
他再也没有力气用刀伤害自己了,手脚的肉已经被癫狂的意志剥离,血液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喷薄而出,直到血压再也无法供应喷薄的盛景,那宛如地狱的喷泉终究汇成一条通往地狱的巴拓河。
“我叫乔纳斯·布兰达...以灵魂献祭...伟大的..魔术师。”
“献祭...最伟大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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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突然惊醒,这是这个星期第三次梦见这位叫做布兰达的疯子自残的噩梦了。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摆在房间中的古旧落地台钟显示现在只不过是中国大陆时间三点五十九分而已,陆方甚至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
飞身下床,赶在台钟即将要敲四下提醒他时间的时候按住了那充满锈迹的钟锤。
“该死的....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破房子?”
陆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的噩梦是因为这个房子充斥着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毕竟是一处比公寓还要便宜的别墅,房东甚至还提出了一些怪异的要求。
比如不能移动和暂停这个古旧的台钟。
所幸这别墅再怎么古旧,也保证了二十四小时不会断电的基本需求。
敞亮的灯光充斥在了这个房间之后,陆方在真正定下了心神,一屁股颓废的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原木大床上去。
十二月份的天气是很冷的,就算是在一个充满了暖气的宅邸中,那种独属于冬天的阴冷依旧如同跗骨之蛆顺着生人的领口爬了进去。
陆方连忙披上自己又厚又臃肿的羽绒服,踩着潮湿并且吱嘎作响的地板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还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别墅的客厅装扮就像是最古老的马厩一样,除了木质就是木质,饭桌座椅上的坐垫都是稻草色的编织品,这样的装饰给他一种马一样的感觉。
陆方是从外地到这个城市读书的学生,因为这个城市的物价偏贵,执着于优质生活的他一眼就被这个廉价又大又充满艺术气息的别墅吸引了注意力。
“除了地理位置有些偏离城市中心,除此之外还是不错的。”
这是当时陆方给自己的结论,以至于回想起来,现在的自己都想一巴掌把那时候的自己抽倒在地上,然后指着潮湿的房间,吱嘎作响的地板,还有发出怪响的台钟数落一顿。
房东是一个老人,粗略看来是有了八十往上的年纪,而且房价只要了陆方伍佰元,以至于陆方都没有好意思讨价还价甚至去找什么问题就一口气签下了这个别墅一年的使用权的协议。
别墅很大,有一个一百平的地下室,三层复式楼房,甚至还自带一个超大容积的仓库。
这些本来都是他相中的地方,但是现在却成了困扰他的根本原因。
“嘁,应该找几个小姐姐合租才是...”
听着落地台钟美每秒都会传出的滴答声,陆方一口喝干净了正在变凉的咖啡,并且走到窗边伸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窗户外正对的是一片湖泊,湖泊旁有一颗古老的歪脖树,月光打在湖面上,湖面恰到好处的完全投射了整个树的模样。
睡是睡不好了,陆方干脆戴上耳机穿好衣服走出了家门坐到那颗歪脖树的旁边抬头看着湖里自己的影子发呆。
“你是谁?”
“布兰达。”
影子在他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开始急速的扭曲,直到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那个戴着头盔的将军和位于上方的陆方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澄澈以及...希望。
“虾!!!”
因为是发呆,反射弧经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把眼前的一切传回了陆方的大脑,以致使他后跳远远的远离了湖面好大的距离。
影子随之破碎,再次变成了清澈的月光和树影。
陆方使劲摇了摇头,拍着自己的脑袋
“一定是一杯咖啡的作用不够,现在还不太清醒!”
摇着头,他拿出来自己的手机,回头对着这个古老的别墅上下左右的细致拍摄了一遍,然后将照片打包发给了自己在千里之外的女朋友。
“你看,我在这找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甚至比其他人都要好的栖身之所❤。”
湖边总是很冷的,就算是穿着极厚的羽绒服也是挨不了多久,那种钻入骨髓的风透过陆方的裤腿甚至袖口到达他的躯体,并将他顺利的赶回了屋子。
屋门在开关的时候也会有嘎吱嘎吱的怪响,这让人很不舒服。
“布兰达布兰达...”
进入屋子的陆方瘫坐在餐桌前的座椅上,不停重复的念着这个梦中出现的人的名字。
“布兰达他妈的是谁啊!”
地下。
宽阔的地下室中,不被陆方所见的,地下室中的每一块地板都因为他的声音颤抖着,抽搐着。
地板下是无尽的黑,是如同液体的黑暗,透过木质地板的缝隙,正欲渗透着。
‘欲望...能力...人性...更多的渴求吧...达芬奇会满足你的愿望。’
“同样的,这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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